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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過李玉娥的註意力都放在了手機那筆巨額的收入上, 沒有留意到顧煜說了話。
她從來沒有過這麽多零錢，但凡零錢超過五百塊，她都要提現後存到銀行卡裏, 好像這樣錢就不會跑了。
這樣做的結果就是，當李奶奶住院、買藥需要用錢時, 她能夠有能力負擔, 不用和其他人周轉。
現在這個紅包的數額對她來說, 實在有些太大了。
她想了想, 點開漆黑的頭像, 把剛剛領的紅包錢又轉給了他：“顧總裁，我知道我這麽做有點掃興，但這紅包數額真的太大了, 我不能拿。”
顧氏集團的人都是高薪, 更別說這次出來還是三倍工資，這些紅包錢對他們來說只是自家老板慰問屬下的樂子，但對於她來說, 是筆沈重的精神負擔。
她可以說服自己因公事去麻煩他，但卻實在沒有辦法以個人身份拿他的錢, 就算是拼手氣的紅包也不可以。
也許這就是她可憐的自尊心吧。
李玉娥在心裏默默想著。
男人定定地看了她一會兒，就在李玉娥以為他要開口說什麽的時候，他卻拿起了手機。
“好了。”
顧煜點了收款，讓她看了一眼聊天界面。
女孩暗自松了一口氣, 感覺渾身都輕松了不少。
她習慣性地想道謝, 但話到嘴邊，又覺得和他因為這事道謝好像怪怪的。
她只好轉了話頭：“不過現在群裏的氣氛真熱鬧啊, 哈哈哈。”
豈止是熱鬧，簡直要把群聊沖翻。
孟芩、朱助理作為群裏除了顧煜外職位最高的兩個人, 不停地帶領隊形，一邊和自家老板表示感謝，一邊也發了幾個紅包，烘托氛圍。
眼看大家情緒都到位了，李玉娥才在群裏問道：“所以現在視頻都做得怎麽樣了？大家還有需要我配合的嗎？”
消息剛發出去，群聊裏就彈出了兩個視頻。
“做完了，李支書請審核。”
李玉娥的手指點在了視頻上，還沒來得及放，就感覺肩頭上湊過來一個人。
溫熱的呼吸拂在她耳畔，引得女孩瞬間緊張起來，她甚至能聽見自己“咚咚咚”的心跳聲。
又來了。
見她偏頭望向自己，顧煜淺色的雙眸似乎很是平靜：“我也看看。”
“哦好。”
人家的團隊人家花的錢，人家想看就看，沒毛病。
李玉娥深吸一口氣，稍稍離那熱源遠了點。
她腦子裏亂成一團，一時間沒有想起來，大家都在一個群聊裏，發出來的視頻誰都能看到這件事。
男人的眼神在她脖頸、下巴、側臉上溜達一圈後，才移到了她的手機上。
女孩對此一無所知，按下了播放鍵。
第一個視頻應該是那個藍頭發姑娘做的，一個很舒緩的山村景色長鏡頭，配著純音樂，感覺時光都要慢下來。
醉人的田園風景中穿插了一點她講解李家灣情況的畫面，她背著光，紮眼的花棉襖顏色淺了不少，看上去很像所謂的小清新風。
“這……這是我嗎？”
藍頭發姑娘技術高超，李玉娥自覺視頻裏的她比現實的她漂亮了好幾倍。
“不是你是誰？”
顧煜瞥她一眼，眼神不著痕跡地掠過她飽滿的唇瓣：“這個確實不錯，可以讓發。”
“嗯嗯，好。”
李玉娥也覺得很好，給藍發姑娘回覆之後，又點開了下一個視頻。
囂張的聲音隨之襲來：“我是惡人李玉娥……”
看著自己點了痣的臉被做得扭曲變形，變幻各種顏色在屏幕上閃爍，打陳虎的那一段監控也配了各種耳光音旋轉出現，李玉娥瞪大了眼：“這是什麽風格啊？”
顧煜眼神微沈，沒有作聲。
朱助理已經帶著耳機看完了這個視頻，聞言回答道：“李支書，這是鬼畜！”
“鬼畜是什麽？”
李玉娥聽了朱助理的解釋也沒懂，自己嘟囔了一句，繼續往下看。
視頻裏的她念完“不服到村來找我後”，風格急變，雪山、河流、山林等各種景色突然湧現出來，接著，精致的農家小院、薄得透明的臘肉片、潑上一碗油辣子的面皮也輪番出現，停頓時間不長，但已足夠誘人。
“不愧是顧氏集團的人。”
李玉娥感慨：“做得真好。”
盡管她不懂鬼畜，可看完這個視頻之後卻還下意識地想再看一遍：“顧總裁，這個也過吧。”
等了一會兒，肩頭的人卻沒有回應。
她偏過頭，疑惑地望向男人：“顧總裁？”
顧煜盯著視頻裏那張扭曲的臉，眉頭緊蹙，半晌後才“嗯”了一聲。
做得很好，但他不喜歡這種風格，也不喜歡她被人當做笑料。
“好的，那我都讓他們發了。”
李玉娥說完，也給制作這個視頻的姑娘回覆了消息。
接下來就是等她們發布視頻的消息了，李玉娥深吸一口氣，打開了短視頻平臺。
顧煜在她身旁低聲道：“緊張？”
李玉娥急忙搖頭，手裏卻握緊了手機：“這有什麽緊張的。”
男人的眼神在t她泛白的手指上停留了一瞬，緩緩起身：“確實，剩下的事我們都無法控制，不如安心看輿論反應。”
女孩點點頭，想了想，把手機面朝下放到一旁，眼神移向自己的電腦。
“顧總裁說得對，等等再說。”
她還有很多事得幹呢，秦書記幫她拖延撤職時間，但是也得有相關立場，她得抓緊寫出情況說明，好讓秦書記及時和上級領導交代。
寫得越動人，說不定寬限的時間越長。
她瞬間有了鬥志，指尖崩緊，等待著文檔功能的出現。
顧煜瞄了一眼她因為太老舊而格外卡頓的電腦，抿了抿唇，給朱助理發去了幾個字。
朱助理有些詫異地看向他，得到男人淡然卻肯定的眼神後，立刻拿著手機出大門去了。
一旦忙碌起來，時間總是過得飛快。
李玉娥寫完情況說明後一看時間，嚇了一跳：“居然都這個時候了？”
她連忙望向身邊的位置，見顧煜還在，急切道：“那兩個視頻效果怎麽樣？”
她沒有察覺到，自己已經可以很自然地和面前的男人溝通對話，而不會像之前一樣，必須得通過朱助理，對話內容才能流暢自然。
男人擡起左手手腕，挪到她眼前。
李玉娥莫名其妙地擡眼望他：“給我看你手表幹嘛？”
“時間。”
男人眉頭微蹙：“剛到五點半。”
“哦哦，您是說距離發布時間太近了是吧。”
李玉娥撓了撓頭，有點不好意思：“我著急嘛。”
說最後一個字的時候，她的雙唇微微外翹，窗外的夕陽打在她的側臉上，格外柔和，像一副在索吻的肖像畫。
顧煜飛快移開了目光。
過了片刻，他才用和平時相差不大的淡然語氣道：“回吧。”
李玉娥本來還想再多呆一會兒，正打算讓男人他們先離開時，就聽見了自己肚子響起了“咕嚕”聲。
她有些赧然：“好的，確實也該回了。”
不然她肚子的叫聲全村委會的人都聽見了。
女孩關掉電腦站起身，把手機揣進兜裏，準備去拿放在一旁的拐杖時，又聽見了一道“咕嚕”聲。
她低頭看了看肚子，有些疑惑，沒感覺也會響嗎。
“咕嚕咕嚕。”
聲音極其響亮，要不是田小勇已經走了，李玉娥還以為是田小勇在打鼾。
李玉娥瞪大了眼，去看身邊男人的肚子：“顧總裁，您……”
顧煜一把合上電腦，轉身大步邁向門外，理都不理身後的女孩。
不好意思了？
李玉娥嘻嘻笑著，拄著拐杖跟上：“你等等我呀，不是餓了嗎，咱們好一道回去吃飯啊。”
顧煜不理她，腳下越走越快。
李玉娥畢竟是個傷病患，怎麽能趕得上他的速度，一不留神，險些又崴了：“哎呦。”
顧煜腳步一頓，幾乎在剎那間就轉身回來。
他像早上那樣抱起她，只是臉還冷著：“誰讓你追的。”
還拄著拐杖追，仿佛自己是個健全人一樣，荒唐。
“我沒追啊。”
女孩眨了眨眼，很是無辜：“我也餓了呀，我也急著回家吃飯。”
夕陽下，她長長的睫毛被鍍上了一層金光，像碎波一般細細浮動著，引得人心微顫。
男人的喉頭滾了滾，幾乎克制不住想要俯身下去的沖動。
女孩察覺到了危險，不自覺地往後縮了縮，就在這時，她的手機響了起來。
李玉娥暗暗松了口氣，可當她掏出手機看清上面的來電顯示時，心又立刻提了起來。
她假裝若無其事地按掉聲音，把手機放回兜裏，朝男人道：“走吧，先上摩托車。”
顧煜的目光在她放手機的兜裏晃了一圈，終於收了回來。
他什麽也沒說，可淺色的眸子裏已經結了一層冰。
男人把她在摩托車後座上放好，打著火，朝著小院駛去。
李玉娥扶著他的腰，心亂如麻。
李文澤為什麽突然給她打電話？難道是因為她一天沒回他消息？
和早上的心情一樣，她不知道該不該接他的電話，接了之後也不知道該和他說些什麽。
女孩擡起眼，望著眼前寬闊的脊背，咬住了唇瓣。
不知過了多久，她把臉埋了進去。
也許，她的心早就壓過她的理智，做出了選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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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過李玉娥的註意力都放在了手機那筆巨額的收入上, 沒有留意到顧煜說了話。
她從來沒有過這麽多零錢，但凡零錢超過五百塊，她都要提現後存到銀行卡裏, 好像這樣錢就不會跑了。
這樣做的結果就是，當李奶奶住院、買藥需要用錢時, 她能夠有能力負擔, 不用和其他人周轉。
現在這個紅包的數額對她來說, 實在有些太大了。
她想了想, 點開漆黑的頭像, 把剛剛領的紅包錢又轉給了他：“顧總裁，我知道我這麽做有點掃興，但這紅包數額真的太大了, 我不能拿。”
顧氏集團的人都是高薪, 更別說這次出來還是三倍工資，這些紅包錢對他們來說只是自家老板慰問屬下的樂子，但對於她來說, 是筆沈重的精神負擔。
她可以說服自己因公事去麻煩他，但卻實在沒有辦法以個人身份拿他的錢, 就算是拼手氣的紅包也不可以。
也許這就是她可憐的自尊心吧。
李玉娥在心裏默默想著。
男人定定地看了她一會兒，就在李玉娥以為他要開口說什麽的時候，他卻拿起了手機。
“好了。”
顧煜點了收款，讓她看了一眼聊天界面。
女孩暗自松了一口氣, 感覺渾身都輕松了不少。
她習慣性地想道謝, 但話到嘴邊，又覺得和他因為這事道謝好像怪怪的。
她只好轉了話頭：“不過現在群裏的氣氛真熱鬧啊, 哈哈哈。”
豈止是熱鬧，簡直要把群聊沖翻。
孟芩、朱助理作為群裏除了顧煜外職位最高的兩個人, 不停地帶領隊形，一邊和自家老板表示感謝，一邊也發了幾個紅包，烘托氛圍。
眼看大家情緒都到位了，李玉娥才在群裏問道：“所以現在視頻都做得怎麽樣了？大家還有需要我配合的嗎？”
消息剛發出去，群聊裏就彈出了兩個視頻。
“做完了，李支書請審核。”
李玉娥的手指點在了視頻上，還沒來得及放，就感覺肩頭上湊過來一個人。
溫熱的呼吸拂在她耳畔，引得女孩瞬間緊張起來，她甚至能聽見自己“咚咚咚”的心跳聲。
又來了。
見她偏頭望向自己，顧煜淺色的雙眸似乎很是平靜：“我也看看。”
“哦好。”
人家的團隊人家花的錢，人家想看就看，沒毛病。
李玉娥深吸一口氣，稍稍離那熱源遠了點。
她腦子裏亂成一團，一時間沒有想起來，大家都在一個群聊裏，發出來的視頻誰都能看到這件事。
男人的眼神在她脖頸、下巴、側臉上溜達一圈後，才移到了她的手機上。
女孩對此一無所知，按下了播放鍵。
第一個視頻應該是那個藍頭發姑娘做的，一個很舒緩的山村景色長鏡頭，配著純音樂，感覺時光都要慢下來。
醉人的田園風景中穿插了一點她講解李家灣情況的畫面，她背著光，紮眼的花棉襖顏色淺了不少，看上去很像所謂的小清新風。
“這……這是我嗎？”
藍頭發姑娘技術高超，李玉娥自覺視頻裏的她比現實的她漂亮了好幾倍。
“不是你是誰？”
顧煜瞥她一眼，眼神不著痕跡地掠過她飽滿的唇瓣：“這個確實不錯，可以讓發。”
“嗯嗯，好。”
李玉娥也覺得很好，給藍發姑娘回覆之後，又點開了下一個視頻。
囂張的聲音隨之襲來：“我是惡人李玉娥……”
看著自己點了痣的臉被做得扭曲變形，變幻各種顏色在屏幕上閃爍，打陳虎的那一段監控也配了各種耳光音旋轉出現，李玉娥瞪大了眼：“這是什麽風格啊？”
顧煜眼神微沈，沒有作聲。
朱助理已經帶著耳機看完了這個視頻，聞言回答道：“李支書，這是鬼畜！”
“鬼畜是什麽？”
李玉娥聽了朱助理的解釋也沒懂，自己嘟囔了一句，繼續往下看。
視頻裏的她念完“不服到村來找我後”，風格急變，雪山、河流、山林等各種景色突然湧現出來，接著，精致的農家小院、薄得透明的臘肉片、潑上一碗油辣子的面皮也輪番出現，停頓時間不長，但已足夠誘人。
“不愧是顧氏集團的人。”
李玉娥感慨：“做得真好。”
盡管她不懂鬼畜，可看完這個視頻之後卻還下意識地想再看一遍：“顧總裁，這個也過吧。”
等了一會兒，肩頭的人卻沒有回應。
她偏過頭，疑惑地望向男人：“顧總裁？”
顧煜盯著視頻裏那張扭曲的臉，眉頭緊蹙，半晌後才“嗯”了一聲。
做得很好，但他不喜歡這種風格，也不喜歡她被人當做笑料。
“好的，那我都讓他們發了。”
李玉娥說完，也給制作這個視頻的姑娘回覆了消息。
接下來就是等她們發布視頻的消息了，李玉娥深吸一口氣，打開了短視頻平臺。
顧煜在她身旁低聲道：“緊張？”
李玉娥急忙搖頭，手裏卻握緊了手機：“這有什麽緊張的。”
男人的眼神在t她泛白的手指上停留了一瞬，緩緩起身：“確實，剩下的事我們都無法控制，不如安心看輿論反應。”
女孩點點頭，想了想，把手機面朝下放到一旁，眼神移向自己的電腦。
“顧總裁說得對，等等再說。”
她還有很多事得幹呢，秦書記幫她拖延撤職時間，但是也得有相關立場，她得抓緊寫出情況說明，好讓秦書記及時和上級領導交代。
寫得越動人，說不定寬限的時間越長。
她瞬間有了鬥志，指尖崩緊，等待著文檔功能的出現。
顧煜瞄了一眼她因為太老舊而格外卡頓的電腦，抿了抿唇，給朱助理發去了幾個字。
朱助理有些詫異地看向他，得到男人淡然卻肯定的眼神後，立刻拿著手機出大門去了。
一旦忙碌起來，時間總是過得飛快。
李玉娥寫完情況說明後一看時間，嚇了一跳：“居然都這個時候了？”
她連忙望向身邊的位置，見顧煜還在，急切道：“那兩個視頻效果怎麽樣？”
她沒有察覺到，自己已經可以很自然地和面前的男人溝通對話，而不會像之前一樣，必須得通過朱助理，對話內容才能流暢自然。
男人擡起左手手腕，挪到她眼前。
李玉娥莫名其妙地擡眼望他：“給我看你手表幹嘛？”
“時間。”
男人眉頭微蹙：“剛到五點半。”
“哦哦，您是說距離發布時間太近了是吧。”
李玉娥撓了撓頭，有點不好意思：“我著急嘛。”
說最後一個字的時候，她的雙唇微微外翹，窗外的夕陽打在她的側臉上，格外柔和，像一副在索吻的肖像畫。
顧煜飛快移開了目光。
過了片刻，他才用和平時相差不大的淡然語氣道：“回吧。”
李玉娥本來還想再多呆一會兒，正打算讓男人他們先離開時，就聽見了自己肚子響起了“咕嚕”聲。
她有些赧然：“好的，確實也該回了。”
不然她肚子的叫聲全村委會的人都聽見了。
女孩關掉電腦站起身，把手機揣進兜裏，準備去拿放在一旁的拐杖時，又聽見了一道“咕嚕”聲。
她低頭看了看肚子，有些疑惑，沒感覺也會響嗎。
“咕嚕咕嚕。”
聲音極其響亮，要不是田小勇已經走了，李玉娥還以為是田小勇在打鼾。
李玉娥瞪大了眼，去看身邊男人的肚子：“顧總裁，您……”
顧煜一把合上電腦，轉身大步邁向門外，理都不理身後的女孩。
不好意思了？
李玉娥嘻嘻笑著，拄著拐杖跟上：“你等等我呀，不是餓了嗎，咱們好一道回去吃飯啊。”
顧煜不理她，腳下越走越快。
李玉娥畢竟是個傷病患，怎麽能趕得上他的速度，一不留神，險些又崴了：“哎呦。”
顧煜腳步一頓，幾乎在剎那間就轉身回來。
他像早上那樣抱起她，只是臉還冷著：“誰讓你追的。”
還拄著拐杖追，仿佛自己是個健全人一樣，荒唐。
“我沒追啊。”
女孩眨了眨眼，很是無辜：“我也餓了呀，我也急著回家吃飯。”
夕陽下，她長長的睫毛被鍍上了一層金光，像碎波一般細細浮動著，引得人心微顫。
男人的喉頭滾了滾，幾乎克制不住想要俯身下去的沖動。
女孩察覺到了危險，不自覺地往後縮了縮，就在這時，她的手機響了起來。
李玉娥暗暗松了口氣，可當她掏出手機看清上面的來電顯示時，心又立刻提了起來。
她假裝若無其事地按掉聲音，把手機放回兜裏，朝男人道：“走吧，先上摩托車。”
顧煜的目光在她放手機的兜裏晃了一圈，終於收了回來。
他什麽也沒說，可淺色的眸子裏已經結了一層冰。
男人把她在摩托車後座上放好，打著火，朝著小院駛去。
李玉娥扶著他的腰，心亂如麻。
李文澤為什麽突然給她打電話？難道是因為她一天沒回他消息？
和早上的心情一樣，她不知道該不該接他的電話，接了之後也不知道該和他說些什麽。
女孩擡起眼，望著眼前寬闊的脊背，咬住了唇瓣。
不知過了多久，她把臉埋了進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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